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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方审用,古方精用,名方活用,到弃方从法!

余无言(1900.11.20~1963.9.7),原名愚,字择明(一作则民)。著名中医学家,经方理论及临床家。江苏阜宁人。出身世医家庭,自幼随其父余奉仙(晚清“苏北三大名医”之一)习医。18岁独立悬壶。1920年到沪问学于西医俞凤宾博士及德籍名医维多富尔。1923年返乡继续业医。1927年担任北伐军军医官。1929年冬赴沪业医定居。1930年任(上海)中国医学院外科学教授。1931年与张赞臣共建中医联合诊所、主编《世界医报》。1932年任中央国医馆名誉理事。1934年增聘为中央国医馆编审委员会委员。1936年任苏州国医学校外科主任,并先后应聘为(上海)中国医学院、中国医学专修馆、苏州国医研究院等校教授。1937年与张赞臣共同主办“上海中医专科学校”,任教务主任,主讲《伤寒论》、《金匮要略》、《中医外科学》等课程。1947年创办上海大同疗养院。1956年应聘来京与于道济共同主持中医研究院编审室工作,并为全国第一届西医离职学习中医研究班授课。1956~1957年,参加全国高等中医院校教材(第一版)编写和审订工作。1958年调北京中医学院,参加了 “十大经典医著”的编纂工作。代表论著:《实用混合外科学》、《伤寒论新义》、《金匮要略新义》、《湿温伤寒、斑疹伤寒病篇》、《翼经经验录》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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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方审用


恽铁樵的高足章巨膺尝称余无言先生“一贯重视旧经验,汲取新知识……富有创新的精神”(见《金匮要略新义•章序》)。这种创新的精神,除贯穿于著书立说中的“研讨新知识,创造新理论”外,于临床治病,亦善于根据具体病情,创制新方。湖北胡秉钧在看到先生医案著作《翼经经验录》后,总结出此书中所列述医案的“治疗处方,多遵仲景大法”,赞赏先生“断证之明确,用药之胆识。有非常人所能及”者。
余无言先生擅长运用经方、时方化裁治疗温热病,如他用麻黄汤加葛根、藿香治疗夏月伤寒;用自订豁痰承气汤治疗春温痰火内结、腑实发狂;用大黄黄连泻心汤合三仁汤治疗湿温化燥、内闭心包之神昏证。如用白虎人参汤加苹连地丹方治疗湿温肠出血证,用清凉承气汤方、清凉承气汤加苏子霜方治疗湿温夹食重证,用大承气加青皮莱菔子方治疗秋温昏谵腹满证,用白虎承气合增液方治疗秋温恶候迭见证。体现了其治疗外感热病善于以经方时方化裁,灵活变通的思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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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方精用


此外,余无言先生治疗杂病又善于撷取历代名家名方的治疗经验,如他以傅氏决流汤(《傅青主男科》:黑丑、制甘遂、上肉桂、车前子)加川桂枝,增量与之,治疗水臌。配合健脾益气方药,每每收到较好疗效。外科病症常用疔毒丸[卢成琰方:巴豆(去皮膜)、明雄黄、生大黄各三钱。上药各研细末,再共研极细,加飞罗面醋糊为丸如梧子大]治疗疔疮及疔毒走黄,轻者每服6~7丸,重者可10丸左右,白开水送服。俟泻下3~5次,再以冷粥汤一小碗,服后多能止泻。此方经治患者甚众,实有良效。
又如治肝痈,他以大黄牡丹皮汤合龙胆泻肝汤加减,收效甚宏。又治肠痈及肠痈化脓,他主要是受杨栗山《伤寒温疫条辨》“肠痈秘方”(先用红藤一两,酒二碗,煎一碗服之,服后痛必渐止为效)的启示,自拟红藤丹皮大黄汤:红藤一两,粉丹皮、锦纹大黄各五钱,桃仁泥四钱,元明粉四钱(分冲),瓜蒌仁四钱,京赤芍三钱,加酒一杯煎服。或以此方加减治疗肠痈化脓病症,一般在服药1~2剂后减大黄另加地丁、金银花等味。


03

名方活用


余无言先生的弟子河北中医学院田淑霄曾经总结过这样一段文字:我师余无言,以擅长外科而著名。在校期间,我表妹右手第1掌骨患骨髓炎,1年前曾开刀引流,而后愈合。近3个月来,右手大鱼际处漫肿、疼痛、皮色未变。右手拇指功能障碍,活动受限。经西医多方治疗无效。我带她请余老师诊治。余老师看完病后对我说:“此证为疽。脓肿深伏,因气血不足,无力托毒邪外出,故长年不愈。治疗应扶正祛邪。移深居浅,使毒邪由里达外,肉亦由内向外生长,使肉长平,方能彻底治愈。此脓肿居深,而口闭合,如同闭门留寇,后患无穷。如你遇此证,切记要扶正祛邪,移深居浅,以八珍汤化裁即可。”老师当即开了八珍汤加升麻、忍冬藤、穿山甲等。并告我:“5剂药后脓便排出。”5剂药后,果然大鱼际处有一破口流脓,痛减。又进5剂而愈,右拇指功能逐渐恢复正常,多年未再复发。真是其效如神。余至今记忆犹新。老师谆谆指教,铭记心中。余在临床每遇此类病证,都遵老师指教,均见卓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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弃方从法


早年,余无言先生开业于阜宁时,有东北乡王某者,年且六十有奇,患水肿证,时当七月,抬来城中求治,入北门,即询之道途中人曰:“城中医生,善于内科者为谁。”人咸告之曰:“有余某者,中西医家也,盍试之。”病家即抬来求治。余察其症状,为之咋舌。腰以下肿势最盛,两腿如象足,两脚如冬瓜,阴囊如悬瓠。胸部以上则较轻,两手及头面均肿,腿皮肿如胡桃。凡肿处,均明如玻璃,弹之即可立破,扪之冷如冰,呼吸短促,喘声如哮,舌苔白茎完全缩入囊内,视之几如葫芦上一小孔耳。询其既往症,则谓“五月间,曾途行遭大雨,后即发肿,且不思食,先由两足肿起,渐次向上,而膝、而股、而会阴、而腹、而腰、而胸、而上肢、而头面,迭延多医,服药均无效,以迄于今,不食且十余日矣。先生其有良法否?”余先生以年高症重,有难色。病者再四乞为治疗。余乃告之曰:“危险殊甚,中医用利水健脾诸剂,既不见效,再施类似治法,亦难见功。西药有发汗剂,名匹罗卡品者,姑试之,效则吉矣。”盖余恐患者多日不食,用此猛烈之发汗剂,恐其随汗而脱也。然病者命在朝夕,与其坐而待毙,不如含药而忘。取得病家同意,余乃为之注射匹罗卡品1ml。无何,大汗淋漓,由头至足,无处无汗,拭之黏指,腥臭触鼻。约一句钟,汗出如洗,床下闻有滴答声。至是喘声渐微,患者似减轻苦楚,唯疲惫异常,呼之只微声应耳,无何,索便桶,小便亦大利,患者大快。再察其全身肿势,消去一半,旋即改以中医治水肿名方——实脾饮(严用和《济生方》)与服。过五日,已能扶杖行动。余又以匹罗卡品注射0.5ml,复又出汗,唯不若前两次之多耳。余以其病既退,不能再用猛烈之发汗剂。即以实脾饮为主方,再加重利水之品,十帖而康健如初。
医学见解及著作
1956年,余氏应聘赴京,先后在卫生部、中医研究院、北京

  

   中医学院任职。在中医研究院主持编审工作,参与九种教材的编写与

   审订。在学术上主张“中医科学化,西医中国化”。尝谓“医分中西,系

   以国界限之。其实医为仁术,不应有所谓中西医之分,宜取长短补,

   熔冶一炉,以为人民司命”。临诊善用经方、时方,辨证明确,辨病精

   审,力治颇有胆识;对患者能不分贫富贵贱,向为同道和患者所称道

    。著有《伤寒论新义》、《金匮要略新义》、《实用混合外科学总论

    》、《实用混合外科学各论》、《湿温伤寒病篇》及《斑疹伤寒病

   篇》 共六种,对医界颇具影响。


  近代的治疫大家  医家小传余无言 (1900~1963年),原名余愚,字择明 (一作”则民”),
  别署不平。汉族,江苏省阜宁县人,出生于该县益林镇。祖讳子散,精
  于医丽通儒。咸丰、同治年间,苏北多次疫病流行,经子舰公施治获痊
  者甚多。父奉仙公,医术受教于子砚公,在益林镇悬壶十余年。壮年从
  ,游幕大江南北,曾掌湘军董军门宝泉幕府者有年,佐治戎机,颇有声
  誉。四十岁后,复归乡里业医,求治者众,在周围地区有很高的名望。
  其遗著 《医方经验汇编》,以内科医案为主,其中论治之疫病尤多,包
  括瘟疫、疫疟、疫疹、寒疫渺霍、疫疹、疫斑、疫黄、疫痢、虾摸疫、
  鹏鹅疫、羊毛疫、蛰刺瘟、葡萄疫、瓜瓤疫、天泡疫、疙瘩瘟、鼠疫、
  燥疫等。每病均有精要之阐论,并附医案,堪称是近代的“治疫大家”。

 

精医善教 泽被杏林——纪念余无言先生诞辰110周年□ 余瀛鳌 中国中医科学院
先父余无言(1900—1963年),江苏阜宁县人,出生于该县益林镇,原名余愚,字择明(或则民),别署不平,由于出生地靠近射阳湖,故在业医后,常署名为“射水余无言”。出身于世医家庭,祖讳子靓(字赞襄),精于岐黄,是十九世纪中后期的当地名医,尤精于伤寒、温病及内科。先大父余奉仙,医学受教于家传,业医60年,医名鼎盛。光绪后期在社会上享有“晚清苏北三大名医”之一(另二位为兴化赵海仙、淮安张子平)的美名。先父无言公,幼年习读儒学经史,少年时受先大父亲授医学典籍,系统教学,精读《内经》、《难经》、《伤寒杂病论》等早期医典,泛阅历代临床医学名著,并为先大父临证抄方数年。

悬壶沪上 治医办学
1918年先父开始悬壶应诊,1920年鉴于当时的“西学东渐”,先父主动去上海,习读部分西医课程,先后受教于俞凤宾博士及德医维多富尔,主要学习西医内、外科诊疗,返里后在阜宁县继续应诊。由于他基本上达到“学贯中医”,临床治效明显提高。后又膺聘在陆军某部任军医官二年,卸任后,于1929年去上海定居执业行医。20世纪30年代初,受聘于上海“中国医学院”为外科学教授,后与同行挚友张赞臣先生合办《世界医报》,并合作共组联合诊所。他在治医过程中,主张“改进中医”,在当时撰写了不少学术论文阐发己见。临证尤为钦佩“南北二张”(指张锡纯、张山雷),亦颇膺服丁甘仁先生。1934年,旧中央国医馆焦易堂先生,聘请先父为该馆名誉理事兼编审委员。焦先生又请陈无咎先生、先父及张赞臣等起草临床各科病名表式,其中的“外科病名表式”,主要由先父草拟,并颁布全国试用。1936年,章太炎先生创办苏州国医学校,聘请先父主讲《伤寒论》等课目,当时的国医专科班(属中华职业学校主管)、中国医学专修馆、新中国医学院等校,亦分别延请先父主讲《伤寒论》、《金匮要略》、中医外科学等课程。1937年,先父与张赞臣先生共同主办上海中医专科学校,特聘陈无咎先生任校长,丁福保、张伯熙(张赞臣先生之父)等先生为副校长,先父任教务长、张赞臣任总务长。在五年中,共培养了三届毕业生(每届学习年限为三年)。先父在任教数年中从不迟到、早退,从未缺过一课;又以主讲仲景学说和外科为主,为中医界培养了大批人才。由于受到国民政府的种种限制与影响,于1942年停办。1946年先父在上海曾主办“大同疗养院”(相当于早期的中医院),自任院长,聘请先辈名家丁福保先生出任名誉院长,由于经费紧张,不足二年即停办。

心系中医 擅用经方
先父在中壮年时期,主要担任诊疗、教学工作,亦经常抽暇为医学报刊撰写医事评论、临床报道、医学小说等,又曾为捍卫中医的合法权益奋笔疾书,特别是针对余云岫等消灭中医的学术主张予以驳斥、论辩,受到中医界的广泛重视。关于诊疗,先父以经方派名家著称,并长于中医多科病证,而对伤寒、温病、内科杂病尤为专擅。由于先大父奉仙公为他打下的学术基础是以仲景论著为主,故临床诊病多用经方。在他具有标志性的诊所诊室内,有一个木制的大书柜,在书柜的正面有一副对联,上联是“好古不求秦汉后”,下联是“知医当在和缓(指我国早期春秋时秦国名医医和、医缓)间”。上海名医姜春华先生深知先父临证方治,他在《余无言先生小传》中,称先父“其用石膏,最多者为半斤,其用大黄,最多者为一两。以其善用此二药,因以‘石膏大黄先生’呼之云”。至于内科杂病,对水臌(肝硬化腹水)、头风、百合病、奔豚、痉病、肝痈、肠痈等病,均有显著的治疗效果。建国后,党的中医政策深入人心。他在1952年冬,应邀出席华东及上海市中医代表会议,先父向大会秘书处提出改进中医的提案多条,受到大会的重视。1956年春,应卫生部和中医研究院(现名中国中医科学院)之请,由上海来京工作。中医研究院首任院长鲁之俊,请他与于道济先生共同主持编审室,室内另有陈苏生、谢仲墨、耿鉴庭等先生,他们参与“九种教材”的编写与审订,先父还应聘担任全国首届西医学习中医研究班的教学工作,为我们讲课。1958年,又调任北京中医学院(现北京中医药大学)任教,同时担任部分高干的诊疗工作。1963年,因生平嗜酒,保健不慎,突患脑溢血,抢救无效而病故。除医疗、教学、著述外,先父擅长诗词,尤喜即兴赋诗,曾自印《愚盒诗草》八小册赠与诗友、同行和学生们。他对诸子及历代史籍颇多涉猎,生平好读孔、孟所撰儒家经典及《庄子》、《左传》、《史记》、《汉书》、《资治通鉴》等文、史名著。

衷中参西 不落窠臼
由于先父长期在上海以“经方派”著称,他经治的案例很多,兹择选伤寒、温病各一治验,供读者参阅。(一)热病阳明经证“上海羊尾桥陈姓妇,年42岁,仲夏病热,初恶寒而旋不恶寒,延及四日,病势愈进,赤膊赤足卧于地上,烦躁不安,反复颠倒,面赤肤红,有如中酒,多汗如珠,大渴引饮;脉洪大而数,舌绛而干,先饮以西瓜汁,次进以白虎人参汤加花粉方。白虎人参汤加花粉方:生石膏六两 肥知母八钱 炙甘草三钱 西党参四钱 天花粉四钱 粳米一两。煎服法及疗效:嘱患者家属,先煎石膏,次下诸药及粳米,俟米熟汤成,滤清与服。迨西瓜购来,取汁先与饮之,患者呼快不已,自汗即渐少;再服汤药后,不二小时而汗出热退,烦躁渐停;续服二煎,得睡一夜未醒,次日晨,其病如失矣”。(见余无言《翼经经验录》)(二)湿温肠出血证“同乡旅沪之许长林者,年53岁,1943年患湿温伤寒(西医诊为肠伤寒),病已二周,热度颇高,其后忽发肠出血,肛门血出,涓涓不止,体温渐见低降,周身苍白而无血色,气急微促,手足厥冷,脉沉细而数,扪其胸腹四肢,亦均发凉,而反赤膊、赤足,若畏热者。询其欲得冷饮,先予以西瓜汁,次以白虎人参汤加芩、连、地、丹方。白虎人参汤加芩连地丹方:生石膏四两 肥知母四钱 炙甘草三钱 西党参四钱 粳米一两 黄芩三钱 川连一钱五分 鲜生地一两(捣汁冲) 粉丹皮四钱。进剂后,热势渐减而便血止;但嗣后反又发热,大便干结未解。遂于上方各药减量四分之一,再加粉葛根四钱,大黄三钱,期其表里两解,再令以西瓜汗续与之。……迨服药之后,先得微汗,约二小时而表热顿解,至夜间大便解后,里热亦除,病情转危为安。”(见余无言《翼经经验录》)先父诊治此病,打破了西医诊治肠伤寒的学术观点。西医认为肠伤寒不可用泻药,而先父则认为:“若早下之,则内热、内湿有去路……”。再者,先父在多年临证中,十分膺服天津张锡纯先生,对“衷中参西”相当赞赏。故先父在中医界,既是经方派,又有中西汇通派之称。家学渊源 博古采今值得予以表述的是,先父在治医数十年中,论著颇多,早年业医时,他曾提出:“中医科学化,西医中国化”。而他的中医学术临床,早年受先大父奉仙公的严格要求,对仲景学说尤为精熟。在他的多种论著中,最具代表性的著作为《伤寒论新义》(1940年由中华书局刊行)和《金匮要略新义》(1952年由中医书局刊行),二书均突出“图表注释”,对仲景原文精义,多所阐发。今以《伤寒论新义》为例,先父在该书自序中说,他编写此书“方法有四。一曰以经注经,即举仲景原文纵横驰策,以相呼应也;二曰以精注经,即采诸家学说,择其精英以相发明也;三日以新注经,即引西医之新说……以资汇通也;四日以新注经,即以个人之心得及诊疗之经验,以资参考也。”反映了该书注释仲景原论的主要学术特色及其思路与方法。《伤寒论新义》的问世,受到当时中医界的重视,先后再版九次之多;近些年,台湾台北市亿珉文化事业集团还刊行了此书的精装本,反映了该书在两岸的学术影响。而早在初版时,当时中医界的前辈学术名家丁福保、谢观、陈无咎等就曾热心为此书撰序推荐,认为是对古籍整理、采用新法的积极贡献,据他们回忆,建国之前,上海市针对仲景学术作系统整理、研究的,主要有三大家,均有《伤寒论》和《金匮要略》的编注,他们是曹颖甫、陆渊雷和余无言。先父还有多种其它论著,如具有“衷中参西”观点的《实用混合外科学总论》、《实用混合外科学各论》、《湿温伤寒病篇》、《斑疹伤寒病篇》等书刊行于世。晚年他将生平重要治案整理、编纂为《翼经经验录》,又曾与先大父奉仙公的《医方经验汇编》合为一书印行。应该说此合编本,基本上反映了他们比较重要的学术经验。先父生平治医,以家学奠基,行医后则主张博采古今名家学术经验。生平相当敬慕前辈诸医家,如张锡纯、张山雷、丁甘仁、丁福保、谢观、陈无咎等耆宿,并向之请益;在同辈医家、道友中,他和叶橘泉、陆渊雷、陈邦贤、秦伯未、章次公、程门雪、石筱山、时逸人、张赞臣、严苍山、刘民叔、陈慎吾等名家亦经常学术交流或诗词唱和。因为先父长期从事教学工作,生员多不胜数,而自己招带的门徒亦有数十名之多。在家中,曾先后为我二姐余惠君(她是20世纪30年代后期上海中医专科学校的学生,已于本世纪初病故)和我讲授部分课程。20世纪50年代中期先父希望我术业精进,引导我拜在秦伯未(时任卫生部中医顾问)先生门下,使我既受到父训,又获得师传。现值先生诞辰110周年。仅以上述感言深切缅怀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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